在世逍遥游

心动讯息(一~十五)

雷蛰为主

从半次元搬家过来的

内含少量自家oc,踩雷勿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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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的剧本你已经在天堂看过了,你之所以选择这个剧本是因为,这个剧本有你认为值得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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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蛰,雷家的长子,对自己长子的身份很是不满,但长久以来对弟弟妹妹的关心,使他又放不下身为哥哥的责任。

“雷狮!学校不是给你睡觉的地方,出去!”雷蛰拍桌怒吼。

“得,我也不想在这待着。”雷狮丝毫不拖泥带水,立即起身,一刻也不多待。

“......”今天的雷狮怎么这么听话?不对!你出去为什么要拉着帕洛斯和佩利!

“站住!雷狮不良团!放心吧雷老师,在下会把雷狮他们抓回来的!”刚巧路过的风纪委员长主动请缨,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嘶——雷蛰只觉得头疼。

回到讲台上重重得拍了拍讲桌,把还趴在窗口张望的同学吓了一跳,速速归位。

“......好了,我们继续上课,不管雷狮这个小王八蛋了”该死的,下课还要去丹尼尔那捞人......话说,我是不是忘了什么。


办公室

安迷修正在向丹尼尔汇报这段时间雷狮的违纪情况,而当事人坐在对面的椅子上翘着二郎腿,一副大爷模样,好像一切都与他无关。你问佩利和帕洛斯呢?因为他们是被迫的,所以善良的风纪委员长放他们回去了。

丹尼尔心累啊,也不想再听这恶贯满盈的报告,打发了安迷修。

安迷修走后,办公室陷入了沉默。

.......

“所以,那家伙来了,我就能走了。”雷狮终于受不了沉闷的气氛开口了。

你这家伙......完全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啊!真亏是雷蛰的弟弟啊!

“当然”丹尼尔核善的回答,如果忽略他手中被捏出裂痕的马克杯的话,是看不出他在生气的,看不出的……吧。

幸好他们并没有等太久,随着“哐当”一声,门被雷蛰打开了。

雷蛰本想像往常一样,径直走向丹尼尔,费些口舌把这事翻过去。还没等迈出一步,只觉耳边一阵风,办公室里哪还有雷狮的身影。

……

雷蛰深呼吸一口气,阴着脸回到了自己的办公桌,平静的打开一瓶橘子汽水,倒入高脚杯中。

“内个,雷蛰……”

“嘭!”高脚杯被猛的放回桌子上。

“这个小王八蛋,一天到晚不务正业,拉着他那什么海盗团倒是逍遥,不管了!再不管了!”一口闷完橘子汽水后离开了办公室。

丹尼尔将刚刚从抽屉里拿出的礼盒放了回去。

雷蛰现在正在气头上,生日礼物还是等等再给他吧。

丹尼尔是这样想的。


雷蛰,不知从何时起,喜欢一个人到处走走散心,虽然只会徘徊在两个地方,学校或家附近,但对他来说那是能让他的心情迅速归于平静的最好办法。

凹凸学园是整个凹凸市最大的学校,绿化也做的很好,整的像个公园。即使处于凹凸市最繁华的地段,也丝毫不觉得。

雷蛰随意的闲逛了一圈后打算回去,却因为不知那里传来的吉他声停住了脚步。

这旋律好像在哪听过……

正当雷蛰觉得声源已经近在咫尺时,吉他声停了。

可能是我幻听了吧,时间不早了,该回去了。

雷蛰叹了口气,转身离开。

“诶!雷蛰”身后传来了熟悉的声音,紧接着是一个人猛的勾住脖子。

“赞德,你怎么也在这?”虽说在学校里遇到同事没什么不正常,但这片地方不能说是没人来,可以说是人迹罕至,就连雷蛰也是第一次走到这个地方。

“我啊,是来找我家的老猫头的,和真说好了带老家伙去洗澡,浑身都是鲱鱼罐头的味道,也不知道我不在的时候小安被折磨成什么样。”赞德无奈的叹气。

雷蛰看了看脸上写满了嫌弃的赞德陷入了沉默……

好嘛,搁我这秀兄弟情呐……有点酸。


“我回来了……”雷蛰手里拎这一块小蛋糕,附加一个快化了的原味蛋筒,习惯性的喊了一声。

面对着一如既往空旷的房子,除了冷漠再无其他多余的神情。

看着手中的蛋筒纠结一番还是决定吃掉,毕竟这是他今天唯一的慰籍。

十五分钟前,雷蛰遇到了正在选择买什么冰淇淋的霍金斯,不知道是冲动还是觉得就算是走开也会被叫住的心理,主动上前买了他最喜欢的巨无霸香草脆皮爆浆奶油黑巧克力芝士甜筒,巧就巧在霍金斯已经点了原味蛋筒,还是刚付完钱不能退的。

于是霍金斯就一脸的因为巨无霸香草脆皮爆浆奶油黑巧克力芝士甜筒很好吃,所以还是算了的表情(面无表情)把原味蛋筒给了雷蛰,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说了声——

“生日快乐”

蛋糕上的蜡烛是这昏暗的房子中唯一的光源。

雷蛰坐在旁边静静的看着,蛋糕是他在霍金斯的提醒下临时在便利店买的,直到点上了蜡烛才意识到自己根本不喜欢吃甜食。

回过神来蜡烛已经快燃完了。

唉,不想再一个人过生日了……

“呼——”

房子再次陷入黑暗。


黑暗中一切微弱的声音都会被放大,连雷蛰内心的叹息声也如闷雷般。

开关在哪来着……啊,找到了

“咔哒”“嘭!”“咔擦咔擦”

开灯声,礼炮声,还有夹杂其中的快门声。

“生日快乐!雷蛰!”随着电灯亮起的瞬间,不知从哪窜出了四个人,赞德和紫堂真手中拿着礼炮,丹尼尔拎着蛋糕,而秋正捧着相机在一旁笑。

丹尼尔率先表态,将早就准备好的礼物塞入雷蛰手中,其他人纷纷拿出自己的礼物,雷蛰呆愣的接住。

“我们为你准备了这个惊喜,生日就是要快乐啊”秋撇到了垃圾桶里一口没动的蛋糕,担心不露言表。

“父亲和我说今天是你的生日,我就告诉了大家……所以,你喜欢吗?”紫堂真问道。

雷蛰此时人处于惊讶的状态,他们说的话雷蛰一句也没听见,回过神来,手中形状不一的礼盒触感是那么的真实。

这是在做梦吗?

雷蛰真的没有想到就连自己都会忘记的生日,还有人为他记得,那可是自己的家人都不会关注的生日啊。

“……谢……谢谢……真的,很谢谢你们……”雷蛰鼻子一酸,强忍着哭出来的冲动,向朋友们扬起了一个笑容。那一刻,全世界都温柔了。


“呼”众人松了口气,还真是被雷蛰刚才的样子吓到了,睁着眼睛眨都不眨一下,眼角泛红,迟迟不回答一声。

“那好,接下来我们……”应该切蛋糕了。

“喝!”

丹尼尔话都没说完,一块蛋糕砸在了他的脸上,奶油蒙蔽了他的双眼。一瞬的安静后迎来的是赞德的狂笑。

“……你,完,了”丹尼尔一手抹掉脸上的奶油,脸黑到极致,抄起一块蛋糕扔向赞德,赞德也是不怕,徒手接住,转身糊了紫堂真一脸,成功让紫堂真进入游戏。

三人你追我跑,满屋都是战斗的痕迹,还好雷蛰家是瓷砖,大理石地板,只是……沙发就有点惨不忍睹了。

“赞德!你给我站住!”丹尼尔接过真递来的蛋糕奋力一扔,看你还躲。

糟了!躲不掉了!

赞德本能的冲刺,却不慎踩到地上的奶油摔了一跤。被扔出的蛋糕擦过赞德的发梢,直奔秋而去……命中……

“秋……我……不是……故意的……”

看到秋身后具象成实体一样杀气,三人的头上出现了一个巨大的危字。

糟糕了!!!

“你们……”秋露出了杀人的笑容,随即出现了一女子追打三男的画面。

“噗”

看着四人玩闹(?)雷蛰不禁笑出了声。

这不是梦,这么真实绝对不只是个梦。



往上看是天堂,往下看是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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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空气清新自然,微风吹来独属于草木的气息,阳光透过路边的梧桐洒下一地斑驳。

这便是雷蛰喜欢骑自行车来上班的原因。

“叮铃!”拨动了一下车铃,雷蛰停下,推车前行。

“早上好,安迷修。站在校门口很辛苦吧”

“早上好啊,雷蛰老师。不会,在下身为风纪委员,这是在下分内的事”

“嗯,很尽责”雷蛰瞥了一眼陆续到来的学生,笑着拍了拍安迷修的肩膀进了校园。

雷蛰老师今天心情很好的样子,会是因为什么呢?难道是昨天发生了什么值得高兴的事吗……果然在下不擅长动脑子的事。

“凯莉小姐!学园里禁止涂指甲油的”

“可人家这是透明的诶~”

“抱歉,出于校规在下必须给你扣……”


正如安迷修所想,昨天确实发生了值得雷蛰高兴的事,而这却不是根本原因。

一早醒来的雷蛰,最先看到的是手机通讯录里特别提醒的人——大伯。发来的关于他要回国的消息。想来今天晚上一家人可以不像八辈子仇人一样坐在一起吃饭,雷蛰是抑制不住的嘴角上扬,哼着不知名的歌。

当他意识到自己为人师长的形象荡然无存的时候,已经晚了。面前是笑容险些崩不住的丹尼尔。

“咳咳……雷蛰,你这是”从雷蛰进校门就一直看着他到办公室的丹尼尔,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刚刚那个边笑边哼歌看起来像得到了喜欢的糖果的人,真的是雷蛰吗。

“额,咳,我……这是因为家事”雷蛰收敛有些自己的心情。工作还是要认真工作的,不能因为自己的心情影响教学质量,为人师长的形象啊……

“家事?”丹尼尔想了一下,首先排除昨天吧他家搞得一团糟,最后还是他做了最多整理工作的事,那就只剩下……

“是理事长的大哥,你的大伯要回国的事吧”

“你怎么知道的……难不成我写在脸上了?”雷蛰有些疑惑,但这并不影响他往高脚杯里到橘子汽水的动作。

“理事长在教师群里请了假,就是那个方便校长进行校内活动通知的群,他说下午要去机场接他大哥。”丹尼尔翻着手机说着。

“是吗”雷蛰淡淡的应道。

丹尼尔抬起头来,看到雷蛰抿了一口汽水,低着头写教案。

他这是,进入工作状态了啊。

这是雷蛰的习惯,倒一杯橘子汽水表示开始工作,汽水的量代表他的工作进度,当他一瓶汽水喝完,也就是说明一天的工作完成了。

“笃笃笃……教导主任,我来送学园祭各班及社团活动统计表”

“哦,交给我吧。”丹尼尔接过统计表,“这位老师看着,有些面生啊”

“我是创世校园来交换学习的老师”说完就离开了。

创世校园的交换老师已经上手了,我们学校……赞德好像还没去报道吧。



A deserted port is alwaysfull of flowers.

无人问津的巷口总是开满鲜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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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人们在期待一件事的到来时,时间总是过的很慢,可每当回顾呆坐等待的时光,却惊讶于时间流逝的速度之快。

机场

一位西装革履的男人坐在星巴克里出神的看着手中的怀表,面前的咖啡一口没动。

“哒,哒,哒……”放在桌子上的手,手指有节奏的敲击着桌面。

机场里嘈杂的播报声,与人闲聊声被隔绝于咖啡厅的双层玻璃外。那男人收起怀表,抿了一口咖啡,独属于其苦涩的味道不能使他有一丝波澜。看着外面起起落落的飞机倒是有些无趣,正想着为什么要提早两个小时结束工作来接机时,手机的提示音响了。

——我到了,你在哪呢。

雷霆抬头看到了远处推着行李箱看着手机的大哥,可能是兄弟间特殊的感应,才能让他迅速准确的在茫茫人群中找到大哥。

——星巴克。

看着大哥快步向这边走来,自己也很快起身向外。

“雷霆!可久不见了”看到自己多年不见的弟弟,上去就是一个熊抱。

“……大哥……可以了”要死了。

“呵呵,高兴嘛……最近过得怎么样,”搂着自家弟弟的肩膀说着“哦,对了刚才小蛰还在和我聊,说他许久不见,甚是想念啊……哈哈,小蛰还是这么可爱。”

听着大哥说的话,雷霆不知不觉将手放在胸口处放着怀表的口袋上。

“还行,就那样“

“啧,我说你啊,要多注意与孩子的相处,圣空那老家伙可是跟我说了,你工作太忙忘了给小蛰过生日”

“我……”

“大哥知道,可大额汇款并不能说明什么”

“那……”

“不行,不能用手机发生日祝福,也不许打电话”

“可……”

“说不出就送礼物嘛”

“……”

“想多了,钢笔怎么行,最起是码高脚杯”

“好的,大哥,我知道了”


某大学实验室

穿着白大褂的长发女子正在写最后的实验报告,沙沙的写字声不绝于耳。一旁有导师整理着论文。

“所以,方便告诉我吗,提早完成着这学期学业的原因?”导师不解的问道,单手托着下巴,看着自己最得意的学生。

“大伯回国了,我可不想错过提早与大伯见面的机会。”雷伊说着,点下了句号。她那严肃的脸上浮现一丝微笑,不难看出她现在心情很好。

“我记得……你和你家里人关系并不是很和睦啊?”平时也就和你爸联系一下,和你兄弟之间更是电话都说不上几句。

“……只是,大伯他不一样”将手写报告交给导师后,利索的收拾了一下,抬脚就走。

“那就,祝你假期愉快”

“嗯,再见”雷伊背对着她的导师挥了挥手。

难得见雷伊这么高兴,她大伯究竟是个怎样的存在?


人生给了你一个沉重的命题:无法选择遗忘、就让自己麻木、偶尔会走走神、就当是为了彻底忘却的代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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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某大排档

三位酒友聚在一起,聊着与自家孩子的相处,在外人听来都非常的心累,除了……

“某些人啊,真是老糊涂了,也不知道是谁需要谁”紫堂家主拿起酒杯,闷闷的说了一句,斜眼看着圣空星王。

“就是,就是,哪像我,儿子都放养,什么都不需要担心”老蘑菇啄了一口茶,自从上次喝酒吐到虚脱,就就决定不再碰酒了。

圣空星王只是无奈的摸摸后脑勺,他们说的也不是不对,谁让之前踏青的时候放他们的鸽子呢,但是老蘑菇你真的没什么担心的?

“话说,雷霆今天怎么没来?”老蘑菇好奇的问道,左右看了看,好像雷霆会突然出现一样。

紫堂家主放下酒杯,给自己和圣空星王倒满。

“嗯?你不知道?也对,你不关注这些,倒也不是什么大事”

“诶,对于他们可是大事,雷震那家伙我还不清楚”

“是吗,怪不得今天雷蛰脸上大明大白写着高兴俩字”

老蘑菇又啄了一口茶。这话题自己是插不上话了。

“哈哈,哪天我也能回家时看见儿子这么高兴呢?我跟你们说啊……”

得,圣空又在炫耀自己儿子了。


雷蛰急匆匆回家,直到推开家门的那一刻才松了一口气。想到今天下午的不顺心不觉叹了口气。

雷蛰本想推掉傍晚的督班早点回家做饭,可谁知只有他一个老师清闲,哦,还有那个交换老师,但是怎么可能让他来呢,所以雷蛰一个人督四个班来回跑。

赞德真是好死不死今天中午去创世校园报道。雷蛰在心里暗骂了一句。


某地的赞德打了个喷嚏。谁骂我?

“不要走!”赞德抬起头来,对着面前的人喊道“跑起来!体能怎么这么差,跑起来呀!”


雷蛰没料到屋里有人,也没料到自己的叹息被屋里的人听的一清二楚。

“小蛰回来啦,快过来,大伯带了礼物”雷震向雷蛰招了招手。雷蛰随手将公文包放在沙发上,笑着回应道。

“嗯,大伯,欢迎回来”雷震上前拥抱了一下雷蛰。

“哟!几年不见又长高了,小狮是要赶不上了”说完看了一眼雷狮,狡黠的笑着。

“啧,早晚长的比这四眼仔高”雷狮想到了曾经雷伊和他说到自己小时候的“志向”真是恨不得抽那时的自己一巴掌,有些怀疑那是不是她骗自己的。

这时雷震也拿出了送给雷蛰的礼物——一个浅紫色的如水晶般的高脚杯。



学园祭即将到来,学生们紧张的筹办着。

在学园内的小路上,一个白色短发的男生正边思索着边向前走去。

奈特洛斯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竟然再一次来到这了。本想着先去自己所在的班级上节课再说,可谁知道他们居然换成了初中部。

终于,奈特洛斯迷路了。

这学校可真大。找个人问问吧。

“你好,请问高一B班在哪”说着走向不远处的女同学。

“这位同学,学期都快过半了,你怎么会不知道高一B班在哪呢?”

“......我,之前生病在家(之前家里蹲)今天来才知道换教室了。”

“原来如此,我带你去吧从这里到高一有点绕。一般没人来这的。”

这个人没有穿校服,会被门口那个古板扣分的吧。上次来是在学园祭,就算不是本校学生也能进,可现在......很明显还没到。

奈特洛斯回想起今早发生的事。


“啊!糟了糟了!奈特,要走了!”雷德焦急的喊道。难得奈特洛斯要去上学了,自己带他去还要迟到!

“安迷修!嘉德罗斯老大,和祖玛呢?”雷德拉着奈特来到校门口时还差一点就打铃,看到老大和祖玛不在,就只有风纪委员安迷修。

“这个......对了!嘉德罗斯同学和祖玛小姐先进去了,并让在下捎句话‘下次再敢晚来,就自己来学校’...嗯,就这样。”安迷修想了一下复述着。

“什么!啊啊啊啊啊啊老大和祖玛......呜呜,抽泣,抽泣......”雷德受到打击,“不说了,我要快点进去了!”

“等等,雷德同学,你身边的貌似不是本校学生吧?”安迷修拦住他,看着这位白发少年,想起这是上次学园祭来参观的低年级学生。

这么早就来了,看来真的很喜欢我校学园祭活动呢。不过好像来的太早了?

“哦,我是凹凸学园的学生。”奈特洛斯觉得自己需要跟这个人解释一下。

“是吗?在下记得所有学生的姓名和样子,但你......在下不会放可疑人士进学园内!”安迷修正义凛然的说道。

这人是不是有问题,只记得见过的人吧。

“他是我弟啦,高一B班和嘉德罗斯大人一个班的。”

“......”

“你别不信呀!是真的!”

“......”

“啊啊啊啊啊啊......”

“......先放开,在下,的腿......”

他们好吵,我先进去吧,幸好上次来过知道怎么走。

于是,就出现了开头那一幕。


“到了,就是这里,快进去上课吧。”

他的话将奈特洛斯的思绪拉了回来。

“嗯,谢谢。”到还真是个好人。

奈特转身推开教室门。教室内,不管是老师还是学生,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人吓了一跳。

只怕空气,突然安静。


怀旧,一种发自本心的安慰,寻找记忆中的影像,那些青涩的画面逐渐的模糊然后慢慢的向前推进变清晰,看见的笑脸已经走得很遥远了吧。

_________

你们好,我是大家许久未见的霍金斯。

现在,我正拿着雷狮的头巾,满学园去找雷蛰,顺便看看各班学园祭活动。

什么?你问我为什么不直接去他办公室找?

呵,他要是在学园祭老老实实待在那,我也不至于走那么多路,还不是为了工钱和冰淇淋。

唉,打工仔命苦。

“高一B班?进去看看吧”


与此同时学园小路

“奇怪,我头巾哪去了?怎么又弄丢了......嗯?我为什么要说又?”

雷狮一人喃喃自语着,却没注意到迎面走来一个人。

“这位同学,我们见过吗?”这张脸倒是有些熟

奚。

这是在......搭讪?傻*骑士被灌假奶了吧!来搭讪我?不得不说搭讪技巧也太烂了,上辈子学的吧!

“同学,可否赏脸与在下共同游赏学园祭”说罢,安迷修行了个绅士礼。

这货脑袋绝对是被门夹了!不过......陪他玩玩,找点乐子也行。

雷狮勾起了嘴角。

“当然”


不知不觉,天色渐晚。同学们陆陆续续回家。

等霍金斯回到家,关上门的那一刻,突然想起头巾还在自己这。从侧背包里拿出头巾,不得不说这手感还不错。

随手将头巾挂在门后的钩子上,转身出门想着晚饭吃什么。

饭后要不要来些甜点,比如......话说雷蛰今天怎么回事,一天没接电话。

算了,明天再说。


“在下觉得,高一B班‘金天魔兽团’的马戏团主题非常的出色,你觉得呢?”安迷修与他所谓的熟悉的同学,一同坐在天台上欣赏日落。

冬时令的夕阳总是格外的早。

“我可不认同,不过是一群人穿着魔兽服装罢了,倒是那个班的胎记小子居然不在(本来还想嘲笑他),说到出色,高二B班的‘海盗拍卖会’就非常的妙。”

“话说,今天没有遇见恶党诶......”(小声)

“你刚才说了什么?”(没想到啊,这家伙见不到我就这么失落。)雷狮想着竟有一些兴奋。

“啊,没什么......”安迷修没想到自言自语的话,被听到了,“......不能给雷狮扣德行分了......”(更小声)

我TM听到了啊!


哎呀呀,当雷狮意识到发生的这一切都是因为他的时候,会是什么感想呢?

水到绝处是逢生,人到绝境是重生。你必须跌到你从未经历过的谷底,才能站上你从未到达过的高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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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乒乒乓乓......”

一阵吵闹的杂音,将雷蛰从无梦的睡眠中吵醒。打开手机,不过才五点钟。

雷蛰忍了,用被子蒙住头继续睡。

不一会

“乒乒乓乓......”

雷震忍得了,雷蛰都忍不了。

“雷狮!大早上的干什么呢!”雷蛰气愤的打开房门,朝向发声处大喊一声。

难得是个大伯在家的周末,还想好好休息,下午按计划带大伯出去逛逛的。

毕竟雷震离开了这么多年,凹凸市的变化可不是一点点。雷震刚回来,就让雷蛰这个唯一周末闲着且可靠的人计划了。

雷震这几天可是一步都没出过门啊。

“我说四眼仔,你看到我头巾了没。”

“嗯?”


“唉~”大早上的,是谁给我打电话啊。

“喂,谁啊,有事吗。”霍金斯起身按下接听键,就又倒下了。

“你昨天有事找我吗?”雷蛰打开手机看时间的时候,就看到了23个未接电话。

霍金斯听到的是“你……有事……吗”。于是就迷迷糊糊地回了一句。

“我......没事......”

“那你怎么给我打这么多电话”

“......”

“你在听吗!”

“啊!我在”

“......”骗鬼呢,我都听到呼噜声了,“到底怎么了”

“嗯......头巾在我这”刚才那一下倒是让霍金斯清醒了一些。

“雷狮......”雷蛰回头想通知雷狮“......人呢?算了......霍金斯我去你那拿头巾,记得给我留扇门”


书房

我的头巾到底跑那去了?

雷狮翻箱倒柜的找,边找边想着雷蛰没良心,不帮忙就算了,至于找机会跑路吗!

“咔擦”一丝轻微的碎裂声响起,伴随着雷狮胸口一阵绞痛。

展示柜上单独置于一层的,用精美礼盒装裱着的淡紫水晶高脚杯破碎了。

雷狮感觉到,有一件紧急的事需要他前往。但是当他踏出房门的那一刻瞬间清醒。

我到底是怎么了?

雷狮坐在门口的台阶上发呆,直到一个电话响起 。

“你好是雷蛰先生的家属吗?雷蛰先生刚刚出了车祸现正在XXX医院就诊请......”

像耳鸣了般,之后的话雷狮什么也听不见了只是会过神来,自己已经身在医院手术室前。

上方的灯是红色的......


想我了就来找我,不管我是不是在睡觉,是不是心情不好,是不是在吃饭,是不是会打扰。只要你说,我就一直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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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狮立在手术室门前,静静地注视着上方红色的灯,丝毫没有察觉身边人的到来。

雷伊轻拍雷狮肩膀。

她什么也没说,因为她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没用,发生的已经无法挽回。


走廊拐角处

“到底发生了什么?创世学园的交换雷狮,轻妆客。”雷霆与雷震将面前的男生堵住,并询问事实缘由。

雷霆第一个到达,看见给自己打电话的人就垂头坐在走廊的椅子上,他必然了解情况!

“真是非常抱歉!都是因为我......其实......”

当时轻妆客像往常一样晨跑,过马路时,一辆大卡车直直的向他冲了过来,而他的脚却不听使唤一步也踏不出去。

轻妆客本能的闭上了眼,内心吐槽着自己怎么就这么英年早逝 了。

卡车如约而至,他感觉到了重重的推力,膨——的一声却是另一个人倒下。

“然后我立马打了急救电话,这是全部的经过了!”轻妆客将事全盘托出,但他解释的越清楚,自己的良心就越过意不去。

“你还忘了一件事。”雷震严肃的说,甚至把双手背与身后。

轻妆客感受到了强大的气场,慌了,但是仔细想想,还是不知道忘了什么。

“你还及时联系了我们,谢谢”雷震突然慈祥了起来,拍拍轻妆客的头,“哈哈,不好意思把你吓着了。走了”

“你们,不担心雷蛰吗?”轻妆客看着眼前的的大叔突然开起了玩笑 。疑惑.jbg

“......担心。但又有什么用呢......我们只管坚定,剩下的交给命运。”雷震背手走向窗边,抬头望天说了怎么一席话。

“大哥......”雷霆摸向胸口处的怀表。


“灯绿了!”雷狮大喊一声,倒是把出来的医生吓了一跳。

“医生,雷蛰他怎么样了!”雷伊上前一步问道。

“比较严重,好在抢救及时。”医生把吓歪的眼镜扶正继续说“大脑神经从受挫(瞎掰的),将会昏迷一段时间,若他能够挺住那段日子就算没什么大碍了。”

“嗯”

“啊,还有患者右手里紧紧攥着一条,围巾?怎么也扯不掉,导致我们无法完整的处理伤口。如果他松开手请让护士来通知我。”


我把秘密告诉了花 ,花香吹满了整个小巷,小巷传递给了风,希望风路过你时不要说漏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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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里弥漫着,独属于医院浓郁的消毒水味 ,心电感应装置反应着雷蛰的心跳频率。

(滴——滴——滴——)

病房里十分安静,好像能够听到时间流逝的嘀嗒声。

雷蛰手里还握着雷狮的头巾,不是还没动手,而是实在掰不开雷蛰的拳头,毕竟在场的每个人都知道如果不处理伤口会怎么样。

“呼,他力气怎么这么大,平时都看不出来啊!”雷伊抹了一下额头的细汗。

这家伙还真是深藏不露。

“看来只能让雷狮来了......”轻妆客想了想说,“谁让他是头巾的主人呢,而且雷蛰应该是要把头巾还给雷狮的不是吗?”

“雷狮......他跑那去了?”雷伊环视了一下病房,没有找到雷狮的身影。

“嘟——嘟——”

“小狮不接电话啊”雷震看着手机屏幕陷入沉思。

“......大哥”


“雷狮老大,怎么突然叫我们出来啊?”帕洛斯小心翼翼的问道。

“搞团建”雷狮很不爽的说。

“不是昨天晚上才去吃过烤肉吗?”佩利不爽,他上一秒还在吃爷爷做的素食大餐,下一秒就被雷狮老大叫来团建吃烤肉,心里苦,说不出。

“嗯”雷狮心情降至冰点,看向身后的人,“难道你们认为我的想法是错的!”

“这!不是的!我们只是......”帕洛斯急忙解释,他也没想到平时雷狮一句带过的对话,现在竟然让他这么生气,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办。

“大哥,发生什么事了!”卡米尔打断帕洛斯,他早就发现雷狮大哥和平时都不一样,直到刚刚才确信这个猜想。

雷狮被怎么一问,反而安静了下来。

“我......没事”

“大哥,据我调查‘没事’有三个意思,”卡米尔一脸认真,“不想让别人担心,解释不清楚觉得麻烦,还有......因为无法理解的心情而导致烦闷。”

“......”雷狮沉默了许久,“你们回去吧”


是夜,街道上灯火通明,好似比白天更热闹。

雷震疲惫的看守着雷蛰,他已经三天没合眼了,雷霆也有抽出点时间来换班,。

可只要雷震一闭眼就,会想看到雷蛰——自己最懂事的大侄子,一脸苍白,身上插着各种管子,躺在病床上。 

最终还是答应了雷霆今晚回家休息。

雷震前脚刚离开,后脚就有人翻窗进来了。

那人坐在雷蛰的床边,面无表情的看着面前的人紧攥着一条围巾。

“雷蛰......”我......讨厌你


一个信任文艺的人,骨子里往往有天真的东西,这个东西让他们不务实,不适应生活,不够圆滑、合群,也不容易快乐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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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迷修最近很疑惑,雷狮已经三天没有来上学了。

他找到了帕洛斯,询问雷狮的去向,帕洛斯先是愣了一下看向不远处的同学。

那是佩利和卡米尔还有安迷修见过的那个不认识的男生。

然后帕洛斯摊了摊手笑着说,雷狮老大吗?我们也很久没见了。

突然,安迷修想到了同样没有来的雷蛰老师。


丹尼尔听完安迷修的话不禁担忧起来。

“雷蛰老师他......出事了,听说是为了帮雷狮同学拿头巾,雷狮他可能是因为这个才不来学校的吧。”丹尼尔说罢,猛的想起雷狮不是在学校吗。

“等一下安迷修同学,去代班的紫堂老师说,这几天没人缺席啊”丹尼尔赶紧叫住快走的安迷修。

安迷修顿时疑惑不解,自己明明每天早上都在认真检查同学们的衣装,不应该漏掉谁啊!

在一阵头脑风暴后,安迷修得出一个惊人的结论。

“安迷修同学......你怎么了?”

“没......没什么,在下只是......不擅长动脑子的事”

安迷修冲出办公室,撞到了人也完全没注意到。


自己身为风纪委员,不会漏掉任何人,包括雷狮,但是丹尼尔老师说雷狮在校内!

帕洛斯说没见过,不应该啊他不会说谎了吧,那个同学就是雷狮?

唉......在下还是不擅长动脑子的事。


安迷修坐在学校的天台上,背靠着围栏闭目养神,突然间,他听到天台铁门打开的声音。

睁开眼睛,面前某人放大的脸,把安迷修吓得向后一缩。

那如深海般的眼睛,盛着浩瀚星河,好似要把人吸进去。

“你还没看够吗,怎么,我就这么英俊?”雷狮用嘲弄的语气说到。

“......嗯,”安迷修好像没有听懂雷狮的意思,看着他认真的说到“其实,你除了行为不端,处事差,满口脏话,没良心,不尊师长,脾气臭,不守规矩,老逃课等等。也就长的好看。”

雷狮:我TM!

“算了,老子今天不跟你计较”雷狮转了个身坐到安迷修身旁,将头靠在了他的肩膀上,闭上了眼睛。

“雷!”

“别说话......让我靠一会”


午后的阳光很温和,

使午睡变得很安逸。


阳光撒在雷狮的脸上,伴随着呼吸渐缓 ,紧邹的眉头也舒展开来。这睡颜简直是妖孽啊!

安迷修看着看着,不禁将头靠过去,闭上眼睛。



“凯莉,不要不开心了。”

“我才没有不开心,不要再用你窥探人心的能力!”

“凯莉,占卜说只要你轻手轻脚的去天台,会遇见有趣的事情”

“......哼,本小姐姑且信你一次。”


The world is bark,and then you come ,with the stars and the moon.

世界很暗,然后你来了,带着星星和月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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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片个虚无的空间中,除了天空中的日期与地上漫无目的向前走着的雷蛰,再无其他。

突然,雷蛰看到了一个小孩从身边跑过。

那是,小时候自己。

记忆如同决堤的洪流,身边出现了一幕幕曾经的场景,那些温馨快乐的时光,不禁使他湿润了双眼。

没错,他仍然记得曾经,小小的雷伊也是穿过母亲的裙子的;他仍然记得,小小的雷狮也是玩过自己高脚杯的;他仍然记得小小的卡米尔也是累了会靠着自己肩头的;他仍然记得......

“噗”雷蛰嫣然一笑,仍然记得他们第一次尿床的囧事的。

回忆结束,雷蛰顿足。

身边的虚无空间开始变化,自脚下渐起层层涟漪,仅仅一瞬眼前已经变成了家的模样——母亲还在时,还可以被称之为家的地方。

雷蛰颤抖的抬起手,良久却又无力的放下。

他当然知道并且期待着推开门所可以见到的人,但是他无法鼓起勇气打开那扇门。

你怎么这么窝囊啊,雷蛰,就连去见自己最爱的,最想念的人都不敢!

“哥?”门被打开了,雷狮疑惑的看着明明就在家门口,却迟迟不进来的雷蛰“你不会想一直在这里站着吧,快进来!”

说着拉起雷蛰的手,便将他拽进屋里。

“哥,你回来的可真慢,就等你了”雷伊不满的说。

这里很温暖,与外面十月的秋风正相反。

某些人,某些事也与......外面不一样。



得到了不该得到的,就会失去不该失去的,得到必定会失去,但失去未必会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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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你看,这是我多年来的收藏品,每一个都有非同寻常的意义。”


“母亲,您能唱歌给我听吗,或者您能再教我弹一次那首钢琴曲?”


“母亲,这花的香味助眠,我种了几株,近日睡的好吗?”


“母亲,我会有某一刻......是您的骄傲吗?”



“哼,大哥跟个粘人精一样!”

雷伊不满的跺脚,雷蛰这几天在母亲身边待的太久了,除了睡觉和必要的分开。

“就是,哥,你都请了好几天假了,回去教书啦!”

雷狮扯着雷蛰的手臂就往门外走。

雷蛰当然是不愿意的,就算天王老子来了他也不带挪动的。

不过在母亲的建议和雷狮的软磨硬泡下,他还是妥协了,这谁招架得住啊。

当雷蛰推着自行车出门时,却迎来雷狮疑惑的眼神。

“哥,你觉得这小车子能承受我们两个人的重量吗?”说着转头看向车库里面的,紫黑色交织这的敞篷跑车,“你今天不送我去上学了吗?”

雷蛰觉得可能是自己听错了,雷狮竟然愿意让他送了!他可早就想这样做了好不好!

奈何......他们的兄弟情谊还到不了那个程度。

跑车在公路上飞驰,雷蛰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畅快。强风刮着,让他本能的眯起眼睛,他笑了,感受到了前所从未有的快乐。脚踏着油门,手握紧方向盘,为了消除那种不真实感。

不过当然啦,车飙的有多快,下车就有多狼狈。雷狮静静的看着雷蛰,一手撑着车头,弯着腰yue。

也罢,毕竟第一次飙的那么快,不适应也是应该的。雷蛰这样想着。

接下来,雷蛰又像回归了正轨一样,写教案,上课,好像什么都没改变,直到......

上课时看到雷狮端坐在座位上,讲台上满满的粉笔,就连霍金斯都看起来精神了很多!

真是不可思议,有生之年还能看到霍金斯神采奕奕的样子。

这节课他上的很痛快,每个人都很积极配合,感觉像在上公开课一样,要不是后面没有老师坐着,他还以为一切都只是一场表演。

或许这才是他真正的人生吧!


“小蛰,花时间收集高脚杯不容易吧!”


“小蛰,想听多少遍歌曲都没问题哦。”


“是的,小蛰最近睡得确实很好费心了。”


“小蛰......你一直都是我的骄傲。”



太过在意反而适得其反,也许路的尽头是什么,从来都不重要。

_________

那个梦果然太让人在意了……

“雷蛰,发什么呆啊,怎么昨晚没睡好?”赞德打了几个响指试图吸引雷蛰的注意力。

“啊,是……做了个奇怪的梦”雷蛰自然是毫不隐瞒。

“是什么,是什么!快说来我乐呵乐呵”

“……梦里”

梦里,雷蛰置身于一片虚空中,不断下坠下坠,耳边回响着令人熟悉的对话,但是太过嘈杂像20世纪老旧的收音机。他的手脚冰凉,动不了,只能任由冰冷蔓延全身。

再向下,黑暗中出现了一丝微弱的声音,声音在说什么?听不清……

“……梦里,没什么,不记得了”雷蛰摇了摇头不打算让他知道。

“唉~真扫兴”赞德一副乐子没了的遗憾样,趴在桌子上以表现自己的受伤。

紫堂真抱着一沓试卷走进了办公室。

“月考成绩出来了,我要把成绩录入电脑,”紫堂真坐到自己的工位上,突然提议“不如下班后我们去打球吧”

赞德:你说这我可就不困了。

“好啊,我们好久没一起打球了!”

赞德高兴地来到紫堂真身边,手臂弯曲撑在他头顶上。

“小紫快点,你早点完工我们早点翘班!”

“就会说风凉话,想早点下班就来帮忙”紫堂真拍掉他的手并把试卷塞到赞德怀里。

“行吧行吧,为了下班”

雷蛰越发喜欢这种朋友之间小打小闹,轻松愉快的氛围了。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个画面中,自己总是和他们有种隔阂。

就想……不在一个世界一样。

不不不,不可能。

雷蛰被自己的这个想法吓了一跳,这两个人活生生的在自己面前,总不可能是假的吧……

“我,我也来帮你们”

赞德抬头一脸戏谑看着雷蛰,就好像找到了新的乐子。

“喔,怎么连你也开始支持我的翘班计划啦!”他用手肘戳了戳靠近的人,笑着说。

“不要高兴的太早,就算工作完了也要准点下班的,你也不怕丹尼尔一个大公无私把你的工资扣掉”雷蛰对他的玩笑话免疫,并且搬出了丹尼尔。

“哈哈哈,你以为我会怕,我是谁?我可是……”赞德叉着腰一脸的不屑直到丹尼尔出现在办公室门口……


夕阳下四个青年在篮球场上肆意奔跑、跳动,金色的光照在他们的身上,也映射出他们曾经的模样。

队友之间默契配合,打得有来有回。

雷蛰就这样在运动中忘却忧愁,忘却烦恼,忘却昨晚令人不解的梦……

……真的忘却了吗

不过是一恍神,只听“咚”的一声闷响

雷蛰向后倒去,像是倒进虚空中,不断下坠下坠,耳边又回响令人熟悉的对话,太过嘈杂像20世纪老旧的收音机,手脚冰凉,动不了,任由冷意蔓延全身,再向下,黑暗中出现了一丝微弱的声音……

     “医生,他怎么还醒不来”

谁?

     “唉,还有一周的时间”

什么时间?

     “请你解释清楚”

……

     “还有一周,如果还是醒不过来就要被判定为植物人了”

是在说我吗?

     “……你一定要醒过来啊”

我不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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